后TPP時代,中國紡織迎新局? |
本刊記者-徐長杰 11月9日成功當選美國總統的唐納德·特朗普,于21日在YouTube上非正式公布了他上任后百日之內將推出的政策。其中頗受關注的內容是發布退出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PP)的意向聲明。 在短視頻中,特朗普重申了他在競選演講中就不斷強調的口號,將美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將TPP稱為“美國的一個潛在威脅”,并表示“將展開公平的雙邊貿易協定談判以讓工作和工業重返美國”來取而代之。 眾所周知,TPP賦予成員國巨大的投資貿易便利性,同時也使成員集團在貿易投資等方面產生了天然排他性,包括中國在內的經濟體在出口、投資等方面可能會承受一定壓力。對于我國紡織業來說,也會迫使一部分紡織企業將工廠搬到TPP國家。總體來說,TPP對中國的貿易和出口、國民收入會有一定影響,可能會帶來就業減少和產業流失。而此次特朗普將TPP打入“冷宮”,TPP對中國紡織的貿易枷鎖能否被打開? TPP擱淺,紡織業博弈全球阻力減弱 TPP是奧巴馬任內全力推動的戰略之一,曾被美國《華爾街日報》稱作是美國“轉向亞洲”戰略的支點。 如果協議流產, 產業負面沖擊將被減弱 TPP(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全稱為“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基本上覆蓋了環繞太平洋的大部分國家,包括美洲的美國、加拿大、墨西哥、智利和秘魯,亞洲和大洋洲的日本、馬來西亞、越南、新加坡、文萊、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這12個國家的經濟總量占到全球經濟的40%,而TPP的目標就是降低各成員國之間的關稅,促進貿易自由化,使商品能更快速、更廉價地在各成員國之間流通。 在TPP的各項規定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條款是“零關稅”——TPP原則上要求成員國之間進行貿易時,取消所有商品的進口關稅。舉例來說,根據TPP規定,紡織產品“從紗開始”之后的所有工序和原料生產,都要在TPP成員國內進行才能享受12國內零關稅的待遇。非TPP成員國或將因貿易轉移效應而受到沖擊,其中受沖擊最大的將是中國。 此前,越南曾被看成TPP的主要受益國,特別是紡織服裝業會受益得以保持高速發展。世界銀行今年初曾預測:到2030年,TPP將使各成員國的GDP平均提高1.1個百分點。其中,越南GDP將增加10%,出口更將大增三成,成為大贏家。從這個意義上來說,TPP協議達成,對中國經濟乃至紡織業來說,都并非一個好消息。 但實際上,中國一直在試圖與參加TPP的一部分國家達成不同的貿易協定,以便擴大中國的影響力。比如,我國已與TPP的不少成員國,比如韓國、澳大利亞等簽署了雙邊貿易協定,與這些國家會逐步實現貿易自由化以及零關稅,從而減少或抵消TPP對中國的負面影響。 特別是隨著上海自貿區試點拓展,“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談判和亞太自貿區建設穩步推進,以及“一帶一路”建設的持續推進,中國已呈現出深層次、高水平、全方位的對外貿易開放格局,TPP即便達成對中國紡織業的影響也有限。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如果TPP協議流產,中國受到的負面沖擊將會明顯減小,也將能夠避免由于被排除在外而可能遭受的經濟損失。 值得關注的是,此次TPP的擱淺可能提升“亞太自由貿易區”(FTAAP)等協定的影響力,而我國一直是亞太自由貿易區的堅定支持者。TPP 的暫時擱淺為我國更加主動推進區域經濟體一體化提供了契機,更多APEC成員轉向支持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也為其談判的順利推進帶來了新的機遇。 目前,馬來西亞、澳大利亞、秘魯、新西蘭已明確表示如果TPP流產,未來將把重點放在RCEP,其中秘魯甚至已經提出了申請加入RCEP,意欲成為第一個拉美國家成員??梢灶A見,RCEP的持續推進將不斷提高中國在亞太地區乃至全球貿易自由化中的影響力,最終促成亞太自貿區(FTAAP)通過RCEP 路徑獲得實現。 仍存排除中國隱憂 “死緩”中的TPP有待觀察 中國國際貿促會紡織行業分會貿易投資促進部副主任劉耀中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特朗普團隊雖已經宣告放棄TPP,但目前看不完全排除以新的形式或面目繼續進行排除中國的跨太平洋自由貿易談判,其后續影響還有待觀察。 當下,全球總需求明顯不振,各國都在“血拼”訂單。匯率的波動對競爭力的影響較大。最近一兩個月以來,在美元不斷走強,人民幣兌美元匯率較大幅貶值等因素綜合影響下,匯率對中國紡織服裝業的影響更加直接。 美國依然是我國紡織業非常重要的出口市場,但特朗普主張制造業回歸,甚至主張要將中國列入匯率操縱國,對來自中國的進口商品增加45%的關稅,在這一政策指向下紡織品服裝由于其特殊的競爭力尤其值得關注。 此外,TPP的“死緩”已經明顯使很多企業采取觀望態度,對越南紡織業的投資和貿易都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 比如此前因看好TPP協議,以中國為生產基地的紡織服裝企業為應對國內勞工成本上漲,陸續赴越南擴產及進行產業轉移。特別是龍頭企業天虹紡織、魯泰紡織、百隆東方、華孚色紡在越南已有一定規模的產能布局。 而如今,隨著美國退出TPP協議,估計短期內相關上市公司將面臨著訂單量減少以及盈利能力下降的現實問題,因此,鑒于TPP以及當前紡織服裝行業的主要困難和問題,業界必須主動尋找解決、突破的辦法。 江蘇卓泰微笑藝術家居營銷股份有限公司在今年年初就開始布局智利,智利是TPP協定成員國是其參考的重要因素之一。不過該公司品牌事業總監潘麗君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無論TPP是否擱淺,都不會對公司的既定戰略產生較大影響。因為在本質上,公司進軍南美市場的最大驅動力是壯大自身品牌,智利本身是南美大陸重要的商品、物流“集散中心”,在公司外貿格局中的地位十分重要。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執行院長王文也并不認為美國的退出會對中國完全有利。王文認為,美國退出TPP有兩個重大影響,一是改變了全球對國際貿易發展趨勢的預期,以美國為首的區域貿易主義及以中國為首的自由貿易區主義的兩大貿易博弈可能的預期會改變。未來全球貿易方面特朗普可能會推出新的政策,令全球貿易變得更加不確定性。二是中國發展正處在機遇與挑戰并存的關鍵期,中國在新的去TPP化時代下應對非確定性國際形勢的挑戰很大,原來的TPP國家對中國的訴求也會不斷加大,除了提升中國的貿易話語權,也增加了中國在全球貿易體系中的責任與負擔。 中國擁有10萬億GDP的規模,是貨物貿易第一大國,龐大的市場使得任何國家想將其置之身外都異常艱難。其實,紡織業作為一種部分勞動密集型產業,即便沒有TPP的合圍追擊,隨著中國人口紅利的消失和轉型升級的展開,中國勞動密集型產業“走出去”也已是大勢所趨,只是在TPP“大軍壓境”的背景下,“走出去”這個話題變得更加緊迫和含義豐富。 TPP未死,但可能已宛如身處煉獄中。 美國退出TPP雖然確實會對中國產生一定的減壓影響,但是特朗普在宣布退出TPP后還將出臺什么措施來維護美國在亞太乃至國際社會上的利益,還有待觀察。 各國反應 TPP無法在美國通過,最大的受益國或許是中國。全球最大的政治風險咨詢公司歐亞集團美國負責人Jon Lieber便指出,TPP針對的重點其實完全在中國,美國試圖建立一個區域的貿易集團,將美國的影響力投射在亞太地區,作為抵抗中國影響力的堡壘。但今后,TPP的伙伴國可能將目光轉向國內,以及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中國。從特朗普提出退出TPP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TPP的伙伴們都有了哪些反應和行動? 新西蘭:新西蘭總理約翰·基稱,如果特朗普放棄TPP,自己會向中國敞開大門。他說:“TPP的全部意義在于美國在亞太地區展示領導地位。我們樂見美國在該地區存在。但如果美國退出的話,這個空缺需要被填補,而且將由中國來填補?!?/font> 馬來西亞:馬來西亞國際貿易和工業部長穆斯塔法說,特朗普的表態讓馬政府感到“失望”,在TPP憧憬無望的背景下,馬政府執政的基本盤正在受到沖擊。馬官方稱,TPP有可能流產,將尋求其他可能性,包括重點放在中國主導的RCEP上。 越南:越南總理阮春福明確表示,因為不具備“審議的基礎”,本屆國會不會再審議TPP。同時,阮春福說,基于美國選后的政治變化,越南政府將停止尋求推動國會批準美國主導的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PP)。 秘魯:秘魯政府宣布已開始同中國就加入RCEP事宜舉行談判。加拿大新聞網援引德國之聲中文網報道稱,太平洋戰略是秘魯的國策,在美國領銜的TPP可能夭折的背景下,為開辟其他出路,秘魯決定向中國倡導的RCEP靠攏。 澳大利亞:澳大利亞貿易部長斯蒂夫·喬博表示,澳大利亞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澳大利亞正在參加RCEP的談判,參與RCEP談判的國家擁有全世界50%的人口和世界上30%的GDP,是一個重要的協議。任何降低貿易壁壘、有助于促進貿易、促進出口并推動經濟增長和就業的舉措,都是往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 日本: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表示,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TPP)若無美國參與,將是毫無意義的。TPP對日本而言不僅是區域經濟一體化問題,更是日本追求國際話語權和影響力、制衡中國的重要工具和載體,是日本參與制定另一套國際準則的“重頭戲”。安倍重申將在本屆國會推進批準手續,同時安倍強調,“在獲得國會批準并向世界展現日本的強烈決心的同時,繼續堅持不懈地向美國強調TPP的意義。” 新加坡:新加坡擔心TPP的失敗會成為美國撤出亞太的標志。新加坡之所以急切地想將美國留在亞太,是希望通過迎合、配合美國的目標來實現自己的戰略意圖。 《聯合早報》稱,新加坡總理李顯龍之前受訪時透露,初步估計TPP生效后,新加坡一年或可省下約10億新元的關稅。匯豐銀行稱,TPP可為新加坡帶來3%的GDP增長。 企業聲音 江蘇卓泰微笑藝術家居營銷股份有限公司 品牌事業總監 潘麗君: Happy home從年初開始布局智利,智利是TPP協定成員國成為一項重要的參考因素。同時,我們在智利并購了一家生產型工廠,這樣一來,公司產品借力智利出口南美很多國家關稅為零,渠道將更加順暢。目前,TPP的擱淺并不會對公司既定戰略產生較大影響。因為本質上公司進軍南美市場的最大驅動力是壯大自身品牌,智利本身是南美大陸重要的商品、物流“集散中心”,在公司外貿格局中的地位十分重要。 無論貿易規則怎么變化,紡織企業的根本依托仍在自身。經過多年的發展,Happy home已經從ODM逐步轉型打造自主品牌,在運營方面堅持“小工廠、大貿易”的理念,進行輕資產運營,將核心競爭力集中在研發、設計領域。海闊憑魚躍,相信憑自身實力,一定能更快更好地“走出去”。 浙江華雪紡織有限公司開發部總監 孟雪峰: TPP協定作為一項新的國際貿易規則,雖然當前擱淺,但美國“插手”全球貿易的方式方法還有很多。無論有無TPP,越南等東南亞國家在制造業尤其是紡織等中低端制造業上與中國的競爭都無可避免,產業轉移的趨勢早已顯現。即便沒有TPP協定,東南亞、南亞國家也會憑借低成本優勢,成為全球產業轉移目的地。 但TPP協定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是多方面的,TPP的實施將使中國政府更加堅定地振興國內經濟,因此相關行業和板塊中勢必會涌現出大量的投資機會,增加國內就業,同時也將帶動中國國內實體經濟的發展,從而加強中國經濟的穩定。 紹興寶盈紡織品有限公司總經理 吳惠中: 如果TPP停止,對中國紡織外貿企業肯定是一大利好?,F在很多客戶把工廠、加工廠設在越南、印度或者緬甸等東南亞國家,但是中低檔產品在國內會越來越難做,畢竟無論是勞動力成本還是原料成本,這些國家都要低于國內,而中高端產品,沒有5~10年的發展,是難以形成成熟的產業鏈的,所以,最終外貿企業要想發展還是要進行產品升級,走中高檔路線。從這個角度來看,如果TPP停止,很多資金也許會更多流向國內企業進行產品升級,所以我認為是一大利好。 此外,人民幣貶值對紡織外貿企業來說也是利好。有些訂單一開始算算利潤并不高,但是由于人民幣一直在貶值,等收到錢時利潤可能增加了1%甚至2%,所以企業有時也會接單。訂單增多了,機會也更多。 專家視點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經濟研究室主任 牛犁: 貿易格局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全球經濟形勢分化、政策分化,特別是以脫歐和美國大選為標志,全球貿易保護主義、孤立主義、民粹主義等逐漸抬頭。 如今,不僅WTO的多哈談判沒人管了,就連美國人主推的TPP,特朗普也已宣布要退出。中國主推的區域經濟伙伴關系,以及APEC下的自貿區,目前還在努力推進當中,這是全球未來幾年的貿易格局。 總的來說,新興發展中國家的地位是上升的,特別金融危機作為一個分水嶺,危機之前都是G7,金融危機之后發展到了G20,也就是20國首腦,把主要的發展中大國拉進來才能解決全球的主要問題。特別是中國在許多領域的地位大幅上升。包括在世界銀行,最近幾年我們的投票權提升,甚至高級副總裁、副行長、首席經濟學家都由中國人擔任,之前是很罕見的。再加上中國人主推的亞投行、APEC、上合組織等發展都很快,對全球都有很大的推動作用。 中國商務部研究院研究員 梅新育: TPP落空將增強RCEP的吸引力,對盡早達成中日韓自貿協定,以及充實、升級中韓自貿區和中國—東盟自貿區都將產生促進作用。TPP如果落空將消解美、日借此“圍堵”中國的壓力,一定程度上也緩解了越南等國通過TPP擠占中國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市場份額的壓力。中國在推進自由貿易上態度堅定,且言行一致。特朗普入主白宮后,美國將進入一段戰略收縮期,全球貿易面臨高度不確定性。無論是為本國利益還是國際利益考慮,期間中國在全球自由貿易體系中的分量和地位都將上升。考慮到特朗普多次宣稱要打破有損美國民眾利益的自由貿易協定,并已表態要退出TPP,今后美國加入亞太自貿區的可能性很小。 中國與全球化智庫副主任 何偉文: TPP擱淺對中國來說是把雙刃劍。一方面,TPP暫時擱淺給了中國一定的時間和空間,推進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RCEP)、上海合作組織等一系列自貿區網絡建設。若TPP生效,諸如韓國、泰國、菲律賓等很多亞太經合組織(APEC)成員國家會加入,客觀上會影響到RCEP的進程,也影響中國在亞太自貿區中的作用;另一方面,TPP的高標準更適應當今以及未來國家貿易和投資發展趨勢,這對中國發展高標準開放型經濟有很大參考價值,其實踐發展及遇到的問題,都能對中國自貿區建設等提供借鑒意義。 中國社科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研究員 倪月菊: TPP起死回生盡管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一絲希望。特朗普所代表的共和黨正是自由貿易的最大受益者,其廢止TPP的計劃必將遭到黨內利益集團的反對,特朗普不能不顧及這些因素。此外,TPP還重點關注保護知識產權、環境和勞工權利、政府采購以及服務貿易自由化等,這些都是美國的強項。如果退出,美國將遭受不小損失。經商出身的特朗普奉行現實主義,一旦發現利益所在,迅速改弦更張也不是不可能的。 東華大學紡織經濟與管理研究中心教授 顧慶良: TPP的前生后世和世界紡織對策 針對中國的TPP尚未出生就將夭折,對中國紡織界無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更要緊的事不是看熱鬧而是參透蒙太奇背后的真實故事和蘊含的道理,準確預判未來并積極應對。 TPP是地緣政治的工具 奧巴馬最大的政治遺產是亞太再平衡,而TPP是美國重返太平洋圍堵中國鏈中的重要一環。TPP并不是美國發起的,但后來由美國主導。奧巴馬明確表明推進TPP就是不讓中國主導世界貿易規則;其次,TPP在拉攏某些南海國家方面確實起到了很大作用,其中越南就是TPP的最大受益國,在TPP擴大過程中,越南在主要成員國市場中的份額在上升,向越南的紡織投資和轉移上升,經濟利益綁定了美國重返太平洋戰略聯盟;最后,中國紡織已經受到TPP帶來的沖擊,在TPP擴員過程中,中國在其成員國的市場份額下降,調查證明,美國的進口商未來對中國的采購意愿下降或轉移。 TPP不是自由貿易協定 為了讓TPP成為地緣政治和圍堵中國的戰略工具,其貿易標準實質是一種排他性的精心設計。其中對于紡織服裝貿易的“紡紗后(After Yarn)”原產地規則——即從紗線開始都在TPP國家生產的才能享受進口免稅,顯然這是針對有全產業鏈優勢的中國,而且已經對中國紡織產生負面影響。但原產地規則,本身就是反自由貿易原則的,妨礙各國比較優勢的發揮,對美國總體而言也是不利的,TPP只是迎合少數紡織服裝制造商和工會的利益,對美國大多數消費者、品牌商、零售商、貿易商和相關從業者傷害巨大,傷害的還有那些和中國有直接或間接貿易關系的行業(如飛機制造等)。這就解釋了為什么保守黨和民主黨在大選中都宣稱反對TPP,特別是強調“美國優先”的特朗普更是態度堅決。TPP代表了奧巴馬“政治正確”和“亞太再平衡”的戰略體系。因此無論從內容與實質,TPP都不是一個自由貿易協定。TPP既缺乏美國民意基礎,又逆自由貿易和包容增長的歷史潮流。 后TPP中國紡織的對策 美國若退出,無論日本等國如何努力,TPP在形式和內容上都無存在意義。但對于中國而言更需要在后TPP從國家戰略和行業發展上全面深入研究,認真應對,特別是紡織業界: 1、貿易保護主義是世界經濟發展的逆流,特朗普的“美國優先”顯然不會接受全球化的貿易原則,更不會考慮發展中和欠發達國家的利益,美國政治受利益集團操縱,貿易保護主義仍是世界紡織發展的逆流,中國紡織仍將是這股勢力的攻擊對象,對此要有清醒認識。 2、要堅定不移地推動“一帶一路”戰略,“一帶一路”不只是中國的,其和平、協同、共享和包容性發展是屬于全世界的?!耙粠б宦贰币呀浕菁鞍l展中和欠發達國家紡織產業和貿易,也帶動了發達國家經濟復蘇。 3、中國應積極推動自貿區建設和世界紡織自由貿易規則。中國主導并不是“霸道”。中國作為紡織大國,有義務、有責任、也有能力實踐自由貿易原則,建設國際紡織產業新秩序和世界紡織貿易新格局??梢灶A計,后TPP全球各國將通過更多的真正意義上的多邊自由貿易協定,中國紡織也必將頂逆流抗風浪,重新掀起新一波發展高潮。 (本文只代表個人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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